第二十章 抽刀断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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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悬崖下方云雾翻滚,一阵山风吹了过来,那几壶还未喝过的酒便从中洒了出去,扑进了云海之中。
  
  李扶倾听得魏老头这般说了,也不继续留着酒养鱼,旋即一口将手中的半壶酒尽数倒入了肚中,随后又提起一壶酒,对魏老头说道:“前辈,来,晚辈敬你!”
  
  他也不等魏老头回应,就将酒壶往其手中的酒壶一碰,再次咕噜咕噜喝了下去。
  
  魏老头看着他笑了一笑,说道:“你这小子,年纪不大,酒量倒是惊人!”
  
  李扶倾拍了拍胸脯道:“那是,我平时都是把酒当做水来喝的!”
  
  “你小子就尽吹牛吧,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喝几壶!”随后自己也痛饮了一番。
  
  两人喝道尽兴处,李扶倾还未有任何感觉,可魏老头却是脸色通红,李扶倾心笑道:“看来修为高的人,酒量也不咋地嘛!”
  
  随后那魏老头扶着脚边长剑,慢慢的站起身来,看着漫无边际的云海,狂饮一口酒之后,将酒壶扔了下去,摇摇晃晃的笑道:“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,能让人忘了心中忧愁!”
  
  李扶倾见他摇摇晃晃,这石板又处在悬崖边上,登时吓得连忙说道:“前辈,你小心一点,酒醉时还是莫要站在悬崖边上!小心翻车!”
  
  “小子,你是不是醉了,这里又无马车,何来翻车一说?再说掉下去也没事,赶快给老夫酒!”魏老头将手往后一摊,大声说道。
  
  李扶倾无奈摇头,心想:“自己之前还说什么喝酒误事,怎么这下反倒是比谁都贪杯了!”可他不好说什么,也只好从一旁端了一壶酒递到魏老头手里。
  
  片刻之后,只听见魏老头眺望远处,嘴中竟感叹了起来来:“遥望浮云,近看山河,浮云遮眼,山河迷人,天地不公,人间疾苦,难自救啊,难自救,唯有酒才能安人心啊!”
  
  李扶倾听他这一感叹,只觉此间似乎有着什么伟大的理想,只是魏老头还未实现,可又像是感叹这世间疾苦,以自己一人之力,无法挽救。
  
  于此,李扶倾不由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,也没过上理想的生活,虽然靠着抄几首诗词勉强有了名气,可始终是受人欺辱,随后也跟着狂饮了一口酒,大声道: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!”
  
  魏老头听他这么一说,急忙转过身子,那一席白发猛地甩在了李扶倾身上,差点没让他摔下悬崖去,魏老头大声赞道:“这一句的确写得妙!”
  
  李扶倾笑道:“不过是抒发一下当下情感罢了!”
  
  可魏老头却是连忙摇头道:“句子倒是挺好,不过其中所感,老夫并不同意,什么抽刀断水水更流?举杯消愁愁更愁?简直是笑话!”
  
  李扶倾见他不断狂饮,不敢发话,却见他猛然挥着手中长剑,往右侧悬崖瀑布一挥,一道白色剑气登时形成一道气流,朝着瀑布飞了出去,剑气飞过之处,带着一阵破风之声,山间云雾顿时如水波一般,朝着四面散了开来。
  
  李扶倾死死的盯着剑气所向,那道剑气很快便至瀑布所在之处,只见其猛然穿过瀑布,震得峭壁上石落树倒,从顶端掉了下来,而剑气所过之处,那瀑布流水竟然戛然而止,一道冰墙横生了过去,插入峭壁之中。
  
  瀑布上端的水骤然结冰,冰墙下方却还流着水,不过只是转眼,都注入了峭壁下的江河,这瀑布竟然被魏老头一剑断了流,全部冻结了。
  
  魏老头见水断了流,收回了剑刃,插在地上,大喝了一口酒,仰天长笑,转头对李扶倾问道:“小子,你刚才说什么?断水更流,还是消愁更愁?”
  
  李扶倾:“……”
  
  他现在已然无言以对,心想这等修为,竟然连那如同银河般的瀑布都能断流,自己又哪能继续说什么抽刀断水水更流。
  
  这李白的诗句也就在文人面前还能借来用一用,可遇到这些高手,似乎便没什么用了,恰巧他又没念其他诗句,偏偏念了这一句,要是知道这老头会当场使出这一招,还不如念一句:“人生在世不称意,明朝散发弄扁舟。”而且看魏老头越喝越开心,又哪能说什么举杯消愁愁更愁……
  
  这时魏老头略有所思,看向了李扶倾,喃喃念道: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,虽说有些不切实际,不过倒也算是好诗句!”
  
  李扶倾只差骂出来了,心想:“丫的,怎么抽刀断水在你嘴里好像是吃饭一样简单!”不过他还是客气的道:“前辈果真厉害,竟然连这三千银河也能斩断!”
  
  魏老头笑道:“不足挂齿,不过听你刚才念那句诗,倒是有些文才,不知你是书院哪位先生的学生,叫什么名字啊?”
  
  李扶倾回道:“晚辈叫做李扶倾,初入书院时在第三学堂林好先生门下,随后受书院七先生厚爱,去了第一学堂,在周道老先生门下学文!”
  
  魏岑一听,略有所思,毕竟他也曾听说过李扶倾的名号,乃是书院写诗奇才,而且又懂兵法,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能高中,便道:“原来你就是李扶倾,老夫也略有耳闻!”
  
  “前辈知道我?”李扶倾惊道。
  
  魏老头捋了捋白色长须,又将两道发白长眉往后一甩,笑道:“认识,刚才听你念这句诗,便觉得熟悉,总觉得在哪听过,刚才一回想,似乎是一首名叫‘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’的诗,就是你写的,其次你写那首‘雨霖铃-寒蝉凄切’的词,还有其他许多诗词,老夫也偶然间读过一些,甚是不错啊!”
  
  “多谢前辈夸奖,不过这些诗词并不是晚辈所写,乃是梦中所梦,从另外一个世界中抄录而来的!”李扶倾拱手道。
  
  “你不必自谦,你写的便是你写的!”魏老头摆手道:“只是你诗中许多的人名地名,老夫却是未曾听过,这拿这宣州来说,它位于哪里啊?”
  
  李扶倾笑道:“晚辈刚才不是说了这些诗词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嘛,所以这宣州自然也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啦!”
  
  魏老头也懒得和他争,不耐烦的道:“行吧行吧!”于此,他已然觉得李扶倾文才的确过人,另外想到了昊阳门北院和南院关系一向不好,看来他之所以没能考取功名,其中必然是有一些蹊跷了。
  
  好在魏老头向来欣赏文才过人之仕,平时也喜饮酒作诗,这一来,更是对李扶倾喜欢得紧,加上他体内那股奇异的能量,虽为残灵,但若爆发之时,必然是天下少有的绝佳元灵斗者。
  
  想到此处,魏老头负手而立,对着悬崖云海,问道:“小子,你想不想有更高的修为啊!”
  
  李扶倾一听,连忙点头应道:“当然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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